白沙溪:一條不斷豐富生活圈、經濟圈和文化圈的文明之河

唐宜榮

2020年05月20日09:30  來源:人民網-浙江頻道
 

在我的生活中,文化的感召力、滲透力是最激動人心的,也最具有綿延持續的力量。

20多年前,因為陳越的歌曲《江南有座金華城》,我知道了白沙溪。后來,因為陳越的美文《如詩水路到金華》,我來到了白沙溪。一年前,因為陳越的《親愛的婺城,親愛的你》,我又一次感悟了白沙溪。不久前,還是因為陳越的《水墨金華》,我再一次神游了熟悉的白沙溪。回頭一望,最讓我敬重與回味的,正是那漫步美妙而神奇的白沙溪,以及讓我感受到的一種愉快的音樂與河流交相輝映、神韻無窮的歷史與現實一體的白沙溪文化之旅。

晨光熹微中,我站在湘江中流裡的橘子洲頭,望著浩浩蕩蕩的湘江北去,又一次聆聽陳越的神曲《水墨金華》,那一個個靈動飛揚的音符,以及從音符中逶迤而來的回望、愛戀與期待,讓我透過仲夏的陽光,仿佛又一次看到了悠悠流過陳越老家門口的那條清麗的白沙溪,那條攜帶夢幻、向著文明、穿越2000多年人文歷史而來的文明之河。

我曾經佇立在白沙溪上游的東漢時期盧文台將軍主持修建的風爐堰上,久久地凝神白沙溪悠悠地流淌。我知道,在白沙溪兒女們的心裡,白沙溪是一條恩重如山的母親之河、生命之河。千百年來,這一泓白沙溪水從南山腹地飄然而出,蜿蜒百裡,所經之處,在漫長歲月裡並不是一片富庶之地,卻滋養了兩岸飛揚的蘆花、生機昂揚的人生、沿溪而建的農居,哺育了兩岸人們朴實典雅的生活方式、奮發向前的生命價值,以及利用有度的發展方式。特別是從2000多年前盧文台將軍治水筑堰、恩澤鄉民的艱難歷程,到今天河流上下追求的詩路白沙、小康生活、幸福家園等,共同打造了獨具風採的白沙溪流域生活圈、經濟圈、文化圈。同時,從白沙溪源頭到沙畈鄉,到琅琊鎮,到白龍橋鎮,在白沙溪兒女的長期艱苦奮斗中,已經形成了點染《水墨金華》巨幅畫卷的龍橋映月、寶塔搖鈴、白沙古堰、琅琊峰回、鐵店遺韻、雙湖煙雨、烏雲橋渡、澗道雄關等代表千年白沙文化極具表現的“白沙八景”。這一系列文化標識,無不用鮮活的風物形象與古朴的歷史遺存,向世人展示出了白沙溪休養生息的母親胸懷、日益豐富的文化積澱、歷久彌新的生活智慧,以及長照后來的人社會目標、價值取向與生命追求。盡管這一切還處在不斷發展、豐富與完善之中,但“白沙八景”無疑已經凝聚成了白沙溪最形象的精神象征與文化表達。

我曾經在白沙溪畔向陳越求証一個問題,作為一個在白沙溪邊長大的人,白沙溪究竟是一條什麼樣的河流?他若有所思,然后回應說,白沙溪首先是一條滋養了千千萬萬白沙兒女的母親之河。千百年來,白沙溪從來不自認渺小,不自卑,帶著源頭的柔弱與清麗,勇敢地融入了婺江的富麗、富春江的浪漫,再匯入到浩瀚的錢塘江大潮,最后融入大海的懷抱。所以說,白沙溪的流水一路懷揣著大海的志向,不斷見識了錢塘江弄湖兒的英雄本色。“溪澗豈能留得住,終歸大海作波濤”,面對滔天而來的潮水,弄潮兒勇往直前的鐵血氣概與偉大精神,昭示了白沙溪的向往與方向。所以,作為一條支流,白沙溪雖然名不上經傳,但始終不改向前的初衷,一直奔向大海,融入世界。而且,這種奔流表現出來的堅毅、果敢的品格,潛移默化了白沙溪子孫自強不息的風骨與勇氣。到了20世紀80年代,白沙溪的兒女積極匯入改革開放以來的“浙江潮”,許多人勇立潮頭,敢為人先,不斷發展成了“浙江潮”的弄潮兒、中國經濟的弄潮兒,乃至世界經濟的弄潮兒!所以,我們不能隻看到白沙溪從山中流出的那份清靜,就羨慕錢塘江的偉岸。如果沒有白沙溪這樣千裡奔騰的河流的匯入,錢塘江沒有容納白沙溪這樣的大小支流,就不可能匯聚出錢塘大潮的威武與魅力。白沙溪雖小,卻擁有與錢塘江一樣的精神、品格與力量。與此相應的是,白沙溪兒女積極投身於新時代中國經濟社會文化大潮,才有了今天日益發展並逐漸聲譽遠播的白沙溪生活圈、經濟圈與文化圈,才有了在白沙溪上下全面決勝小康社會的智慧、行動與力量!

而在陳越的音樂深處與文化價值裡,白沙溪則是一條承載理想與使命的自信之河、文化之河。在他的追求中,白沙溪已經成為一種文化慰藉、一種文化召喚、一個精神家園。文化是沉靜的、悲憫的,又是格外聚神、聚智、聚力的。陳越顯然希望通過他的音樂努力,在這條家鄉的河流上撬動一場具有地方特色的文藝復興,賦予白沙溪更多的情感色彩、人文氣息和經濟功能。在他的眼裡,如果說西方的文藝復興預示著一種人性的蘇醒和文明的重啟,那麼作為江南大地上這條默默無聞的河流,白沙溪早已具備了新興的生活性、民間性、現代性和文化性。而且,這一切又呈現出一種波瀾不驚的從容與氣度,與一種時刻警醒墜入庸俗陷阱的高雅與平易。無論春夏秋冬,潮起潮落,白沙溪總是那麼默默地奉獻,美美地流淌﹔得意時不張揚,失意時不氣餒﹔但我所有,盡管拿去﹔如若不需,我自深藏﹔不添亂,不張揚。這種稟性特質不僅符合中國人傳統的韜光養晦的情操,也正是當今社會最需要弘揚的中華民族內生的一種家國氣節。所以,作為白沙溪的傳人,陳越總是深情款款地呼吁,我們之所以要打造這樣一種白沙溪的文化精神,正是基於我們面對當今全球處於經濟、生態、社會危機和轉機所採取的一種主動突破和清醒應對,並且也很可能昭示出后新冠肺炎疫情時代全球經濟社會發展方向與方式的一劑良方!

古往今來,縱橫世界,每一條河流都是一部生命史,一部奮斗史,一部文化史。與河流相伴,是生民的幸福﹔與文化相隨,是河流的幸運。大地上的河流如天空的繁星,但是像白沙溪這樣並不壯闊卻形成了並不斷豐富其流域生活圈、經濟圈和文化圈的文明之河,的確不容易。以“白沙八景”為代表的白沙溪流域的文明積澱堪稱河流文明史上的一道令人敬重的奇觀!特別是那種綿延不斷、日益豐富的文化圈,使白沙溪既擁有了可資傳承的文化底蘊,又具有了勇開時代新篇的智慧與力量。所以說,文化的力量是巨大的,最不遺憾的作為是傳承文化。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要看輕自己出生地的文化,任何時候都應當記住為出生地的文化增磚添瓦。一個人有了文化上的滋養,特別是出生地文化的給養,才可能更為精神煥發,生機蓬勃。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反過來也同樣重要,一方人總是在拓展與豐富一方水土的價值與意義。為什麼陳越總是吟唱故鄉、吟誦白沙溪,就是因為故鄉文化、白沙溪文化的召喚與激蕩,並成為他最深厚的文化寶庫,成為他文化思考的基礎價值與音樂旋律的最初來源。

於此,我想起了長沙岳麓書院內懸挂的一副對聯:“吾道南來原是廉溪一脈,大江東去無非湘水余波。”對聯的作者是清代大學問家楊凱運先生。他的意思是說,他的學說跟周敦頤的哲學思想算是一脈相承﹔長江浩浩蕩蕩,也不過是從湘江流過來的一泓流水。后來,被一些學者從對聯中發展出了湖湘子弟以“胸懷天下”、“敢為天下人之先”為己任的雄心壯志。可以說,有文化就會更有堅定的底氣﹔有文化就會更有宏大的氣度。所以,我想到的是,白沙溪滋養的代代風華兒女、輩輩仁人志士,雖然不會驕傲地說,錢塘大潮是白沙溪流來的一泓溪水,但可以自信地說,以陳越音樂為代表的白沙溪兒女們所創造的通過白沙溪生活圈、經濟圈、文化圈呈現出來的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已經融入了小康中國的千年夙願,而且為小康中國貢獻出了自己所創造的生活滋味與文化味道!

所以,理解白沙溪,最好的方法是尋找白沙溪的文化元素﹔理解陳越,最好的方法是尋找陳越音樂的文化來源。我認為,白沙溪既是陳越的依戀,更是他所有音樂創作的情感底色與靈感基礎。正如白沙溪的兒女都會以自己的方式歌唱白沙溪一樣,每一個人心裡既有一條共同的白沙溪,也有一條特別的白沙溪。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映出今天發掘、傳承和豐富白沙溪文化的一種現實價值與意義。說到這裡,我想起了白沙溪源頭崖壁上那幅石刻的陳越頭像。那是20多年前,戴雲輝先生為20多歲的陳越歌曲所感動,情不自禁地為陳越畫下速寫並親自鑿刻的,並留下了“昔唱金華城,今譜南山謠”的銘刻。這幅石刻似乎也在說明一個道理,陳越的音樂經久彌香,而且總是那麼強烈地撥動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白沙溪養育了陳越,陳越傳承了白沙溪的品質與白沙溪的文化。所以,任何時候,我們與文化同行,方向都不會錯﹔能夠沉澱為文化的創造,才會擁有蓬勃的活力與魅力。白沙溪文化如此,陳越的音樂如此,千千萬萬白沙溪兒女的創造與發展也都將如此!

如今的白沙溪,早已不是一條默默流淌的河流,而是一條日益閃亮的文明之河。我想,如果大家能夠更好地認識白沙溪的文化價值、文化力量,就可能更好地理解、認同與珍惜白沙溪這條文明之河,從而更好地建設白沙溪的生活圈、經濟圈與文化圈,讓中國、讓世界共同擁有一條更加美麗的白沙溪、幸福的白沙溪、文明的白沙溪!

(作者為華民慈善研究院院長)

(責編:張帆、戴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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