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种参与和共治

　　杭州是一座宜居城市，也是一座善于通过共建共治共享推动发展的城市。开门问策、集思广益，构建民意直通党委政府的连心桥，杭州探索的“民意直通车”工作机制，至今已逾两年。

　　两年来，“民意直通车”共推动办结具体民意问题18265件，开展27场“民意直通·市民体验”活动，参与市民360余人次。每一个问题、每一次走访、每一次调研，背后都是沉甸甸的民意。以此为基础，开通了一列兼具上报、督办、反馈功能的“民意直通车”，这既是广大市民表达诉求、批评与建议的平台，也是培育新时代“协商民主”素养的训练场。正因为如此，“民意直通车”工作机制也在近日公布的“全国市域社会治理创新优秀案例（2020）”中榜上有名。

　　“以人民为中心”“以问题为导向”始终是“民意直通车”工作机制的核心。通过这种内在逻辑，杭州把共治、共建、共享从一种价值追求还原为一种治理方式，并融入市民群众的日常生活。

　　民意：在一点一滴中成就更好的“我”和“我们”

　　一座城市的人民幸福与否，关键要看广大市民对所在城市有没有归属感与主人翁意识，而归属感与主人翁意识则系于市民在城市建设、城市治理中的地位，发言权决定参与度。

　　日前，2020年度杭州“民意好声音”评选结果出炉，最终评选出“民意好声音”优秀代表30人、“民意好声音”优秀组织者6人、“民意好声音”优秀载体4家。

　　市政协委员周震是此次“民意好声音”的优秀代表之一，他每一次的调研走访都很认真。他说，“‘民意直通车’问需于民、问计于民、问效于民，这样的机制，对城市发展能起到有力的推动作用。”

　　“火车东站调研和禁止车辆违法鸣号，这两件事情让我印象深刻。”周震是杭州的出租车司机、杭州旅游大使，他更关心与他职业息息相关的调研和活动，“首先是火车东站，我更关注的是出租车停车点问题，在我们的建议下，网约车停车的问题解决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第二个是市区禁止违法鸣号问题。我们在调研后开了一个小型的座谈会，通过座谈会我们也了解了为什么要去这样做，这是城市文明进步的一个重要构建。”

　　平台：解决群众诉求、助力社会治理的“绿色通道”

　　在“民意直通车”机制中，媒体被赋予了更多的功能，它们不仅是收集民意的渠道，而且已经成为“多元参与，共同治理”架构中的组成部分。在这个架构中，媒体是民意表达的载体，是连接市民和政府的桥梁，更作为一个治理主体参与到城市治理中。

　　获得此次“民意好声音”优秀载体的杭州电视台“我们圆桌会”栏目，2019年曾荣获第29届中国新闻奖“新闻名专栏”。当日，栏目制片人兼主持人张平在朋友圈传达喜讯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奖属于杭州！”这句话别有深意——没有杭州的开放、包容，没有市委市政府广开言路、倾听民意的胸襟与诚意，没有杭州社会各界人士为城市发展建言献策的积极参与，就没有这档“问政”节目的成功。

　　事实上，除了杭州电视台的“我们圆桌会”，传递民意的载体还有杭州网的“杭网议事厅”、都市快报的“问计于民”、19楼网站的“网言网事”，杭州广播电台的“民情热线”、杭州电视台的“民情观察室”“今日关注”等媒体栏目，以及“人大代表联络站”“政协委员联络站”“人民建议征集”“公述民评”电视问政、12345市长热线这五个部门载体。另外还陆续在主城区6个街道成立了“民意小圆桌”，构建基层民意征集渠道。

　　“‘民意直通车’在现代社会治理中有很好的范本作用。它汲取民意、尽可能多地开放民意渠道，更全面深入地获得民意，并将这些渠道集成大平台，那样解决问题的资源会更多，力量也更强大。”作为媒体平台，张平认为，多个媒体平台之间的联动，会让话题选择多元化，提供给决策部门的反馈也更全面和深入。

　　“听民声、察民情，办民事、解民忧，集民智、保民生。一直是‘杭网议事厅’正在做的事。”“民意好声音”优秀载体“杭网议事厅”的负责人——杭州网董事长、总编辑严勤认为，“直通车”的关键在于“直通”，这辆“车”着力于为基层群众、企业排忧解难，比如老旧小区改造、垃圾分类、既有住宅加装电梯等，通过这辆“车”，民意直达党委政府，问题得到了有效的整改落实。

　　专家：且看“四手联弹”如何奏响协商民主这首曲子

　　从发起到规划，从执行到监督，发挥各界优势、形成多方联动效应，群众是整个机制的发起者、参与者、评判者和受益者，“开门搞改革”是杭州改革的方法论。

　　自称是“民意直通车”“死党”的浙江工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吴伟强教授，参加过许多民意调研，见证着“民意直通车”的从无到有：虽然“民意直通车”始于2019年初，但这个机制是有历史的——至少是从2002年后杭州从管理向治理转变过程中创立的“四问四权”“五界联动”“开放式决策”“协商民主”“民主促民生”延续过来的。凭借他的专业水准和对这个机制的熟悉程度，他认为有三个“创新”：

　　首先，有创新价值。党委政府的执政行为是民意的凝聚，了解民意才能顺应民意，并且只有支持和帮助人民群众充分表达才能了解民意。

　　其次，“多元表达”的路径创新。要确保民意表达的正当性、合理性、程序性，就需要构建完善的、明确的沟通渠道。“民意直通车”形成民意表达的多元均衡渠道，充分利用现代网络传播技术，鼓励、支持、引导民众运用现代信息技术表达意愿，为公民的政治参与提供更为丰富的渠道和手段，消除“技术鸿沟”。

　　第三，“积极回应”的反馈创新。“民意直通车”积极回应民意的工作机制，推动全市党员干部“听取意见在一线、办公在一线、问题解决在一线”。同时，及时处理民意表达中的突出问题，回应焦点问题，解释模糊问题，关注倾向性、苗头性问题。

　　“这个机制最大的特点是协商治理的形式。为社会各类阶层的人，为他们所关心的事，提供表达渠道。无论是‘圆桌会’‘公述民评’还是‘民意小圆桌’，只要你想表达，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你表达。”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余逊达教授认为，这个机制形成了“基层组织—政府部门—市委领导”这种民意解决的三个闭环。换句话说，问题提出了，如果能在基层解决，那么就止步于基层；如果基层解决不了，就往上送到相关部门，再不行就送到决策部门手中。“有表达、有渠道、有回应，沟通、协商、解决、回应，这是民主协商的基本要素，‘民意直通车’涵盖了这些要素。且看‘四手联弹’如何弹好协商民主这首曲子。”余逊达说，“这种形式可以大规模推进，把协商治理作为普遍的治理形式。”

　　值得一提的是，“民意直通车”将纳入杭州市党政机关整体智治十大应用场景，可以想见，在走向“数智杭州·宜居天堂”道路上，一个智慧城市的逻辑优化“民意直通车”机制正在袭来。

　　“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也；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民意直通车”是市民对“我”的认同和对实现更好的“我们”的参与和建设，是市委市政府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忠实实践，是这个蝉联14年“最具幸福感城市”对于“幸福”的诠释。